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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小姐,你就这样走?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行李?”
沈兰因摇了摇头,语气略显焦急,“我们快走吧,我现在只想早点出去。”
龙墨渊眸光一闪,唇角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阴鸷笑意。
“好,走吧。”龙墨渊打开大门,带着沈兰因离开了鹿枭的家。
终于出来了,沈兰因不禁长叹了一口气,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那扇黑色的雕花大门。
鹿枭,希望我们再也不要遇见了。
往前直走了一段路,转弯,一辆白色商务车静静停在不起眼的角落。
“龙哥,您来了。”
一个光头刀疤脸的年轻男人看到龙墨渊站在车前,便急忙下车,恭恭敬敬地为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龙墨渊回头朝沈兰因挥了挥手,示意她先上车。
沈兰因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,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便上了车。
“稍等,抽根烟。”沈兰因刚坐稳,龙墨渊就来了这么一句。
沈兰因:“……”
现在都什么时候了?就不能动作快点吗?这烟就非抽不可了吗?忍一下会死吗?
……
沈兰因心里有无数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,想了想,还是算了。
她扭过头,不再看龙墨渊,一副‘你请自便’的冷淡模样。
龙墨渊见状,挑了挑眉,斜靠着车身,从兜里摸出打火机。
“啪嗒!”
火舌舔过烟头,发出猩红的光,烟雾缭绕,安静燃烧,一支烟很快抽完。
但龙墨渊似乎还未尽兴,又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来,烟身刚露出半截,他已经用嘴叼出。
眼见龙墨渊又要点燃,被刺鼻烟味熏得忍无可忍的沈兰因,直接半趴在车窗上,伸长手臂,一把抢过他嘴上叼着的烟。
然后又干脆利落地掰断,径直扔在龙墨渊脚下。
“龙先生,麻烦你上车,我赶时间。”
说着,沈兰因‘刷’的一下拉开车门,冷冷地盯着龙墨渊。
坐在驾驶位的光头刀疤脸男人被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心中暗自念叨。
乖乖,这小姑娘可真是个呛口小辣椒,竟然敢‘龙’口拔烟,挑衅他们老大,看来她是活不过今天了。
可惜了的,人长得这么好看,命却这么短,红颜薄命啊!
然而,龙墨渊似乎并不生气,微微勾了下唇,“沈小姐,你胆子挺大的嘛?”语气拽又吊儿郎当:“你难道不怕我一时兴起,剁了你的手?”
沈兰因双手环胸,直视着龙墨渊,神色从容:“龙先生,双方合作讲究的就是诚意。”
“我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诚意,可是你,显然没有。”
“如果你不急着送我走,那我也不介意在鹿枭这里再多住几天。”
龙墨渊闻言,面无表情地抬脚碾了碾被丢在地上的烟,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。
微一抬头,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沈兰因,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阿耀,出发吧。”
阿耀点点头,发动了汽车,一路无话。
当车开到一个人流如织的繁华街头时,沈兰因敲了敲车窗:“麻烦停车,我就在这下。”
阿耀下意识侧头瞄了一眼龙墨渊,见他没有点头,便没有减速停车,而是在经过路口时拐了个弯,仍然继续往前行驶。
沈兰因心里冷笑,面上坦然地问:“龙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龙墨渊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,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:“沈小姐,我和别人合作一向讲究的都是实力,如今我强你弱,一切当然是由我说了算。”
“而你这个‘小弱鸡’嘛,自然只能乖乖听我的话。”
话锋一转,图穷匕见。
“这次枪战,兄弟们表现的都很不错,正缺个犒赏他们的彩头,我看你就很合适。”
男人的语气毫不客气,嘲讽意味十足。
踏马的!这男人说话跟放屁一样就算了,现在竟然还要把她当成玩意儿赏给手下?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沈兰因盯着龙墨渊露出的半个后脑勺,眼神如刀,唇线绷紧。
彩头是吧?我踏马先赏你一个血淋淋的开花头!
第54章 你今天就是把我薅秃了,我都不松嘴!
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,信不得的,还好她早有准备!
沈兰因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连衣裙左侧的口袋里,迅速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烟灰缸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住龙墨渊的头发,朝他太阳穴上狠狠砸去。
该死的龙墨渊!就算她死,也要拉他做垫背的!
头皮上传来不容忽视的剧痛,龙墨渊倏地睁开双眼,头往左猛地一偏。
烟灰缸堪堪擦着他的太阳穴而过,重重砸在右侧额角上。
“砰!”地一声闷响,顿时血流如注,龙墨渊眼前一片朦胧血色。
沈兰因一击得手并不恋战,她知道自己只是出其不意侥幸得手,这两个大男人可不是吃素的。
如果再待在车上只有死路一条,于是她急急拉开车门想要跳车。
可是车门刚一打开,她的手腕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紧紧箍住了。
!!!
情急之下,她低下头,张嘴狠狠咬住了那只手,锋利的牙齿割破皮肉,口腔里很快弥漫起一股浓浓的‘铁锈味’。
而那只手的主人,龙墨渊,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,五指张开,插入她的秀发,用力往后一拽。
“嘶……”
好痛!该死!头发都要被这个狗男人薅秃了!
沈兰因暴脾气上来了,奇倔无比,誓要跟龙墨渊同归于尽!
龙墨渊,你让我疼,我一定百倍还你,你今天就是把我薅秃了,我都不松嘴!
我踏马咬死你!
正在开车的阿耀早就被吓得傻了眼,嘴巴张大,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老大就这样猝不及防间被一个女人开了瓢。
然后又被那个女人死死咬住了手背,那不要命的架势,活像被乌龟咬住了一样,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让其松嘴。
“艹!阿耀!你踏马还傻愣着干嘛!还不快滚上来帮忙!”
龙墨渊的眼睛被额角不断流淌的鲜血糊住,脑袋火辣辣的疼,手背更是剧痛无比,七窍生烟,气急败坏地大声咆哮。
阿耀被这石破天惊的巨大吼声吓得一哆嗦,刹那间回过神来,迅速将车停到一边。
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解开,就加入了‘混战’。
阿耀此时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,一把掐住沈兰因的后脖颈,下了死手将她往后拽。
在龙墨渊和阿耀的双重夹击下,终于让沈兰因松了嘴。
龙墨渊猛地抽回自己被女人咬得血肉模糊的手,接过阿耀递来的一盒纸巾,鼻息咻咻地擦着满头满脸的鲜血。
阿耀递完纸巾也不敢再懈怠,连忙从驾驶位跨到后座,将准备下车逃跑的沈兰因用绳子紧紧捆了起来。
龙墨渊将头脸草草擦了一遍,被血糊住的视线终于重归清明,他抬起头斜睨了一眼沈兰因,发现这小妞还跟头小蛮牛似的。
只见沈兰因双目圆睁,死死瞪着龙墨渊,眼里泛着骇人的杀意。
一头秀发也早已不复亮丽柔顺,凌乱得就像被电打过一样,张牙舞爪。
饱满的嘴唇还有雪白的牙齿上都沾染了一大片